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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狗

雨村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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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有一阵子被胖子传染了刷抖音的习惯。有时三个人一起泡脚,他跟胖子就互相外放抖音,轮流恶心对方和被对方恶心,只有张起灵不为所动,不管是魔音贯耳还是洗脑循环,始终安安静静地坐着,泡脚,望着屋檐外飞腾在空气中的小水珠。

在很长的时间里他都被一座雪山代表。以至于事到如今,吴邪有时候看着他,仍然觉得他是在望着远方的雪山。那眼神过于寂静旷远,不知归处,只有俯身添热水时才有所融化。

没有人能抗拒热水泡脚,哪怕是哑巴张也不行。

其实抖音上不全是土味视频。吴邪有一次收到胖子发的链接,点进去是一个藏族小伙儿,穿着民族服饰,带着bgm和慢动作在草原上微笑,镜头拉近、旋转,草原上无边的风和天。

出于一种职业性的敏感——他自认为自己的职业是捕瓶人——吴邪看了看身边泡脚的闷油瓶。张起灵看上去并不很像藏人,汉族血统的痕迹很重,只是仍然能捕捉到浓烈的异域感。他长得很独特,这种异域感一部分来源于他的外表,但更重要的是他整个人气场上的疏离。吴邪很认同那句话。世界上鲜少有人像张起灵这样,活到与一切没有联系。

他往下翻了翻评论,回到微信,长按对话框,把视频转发给了张起灵。

他们的聊天记录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吴邪想他平日里拿手机也没什么用,也没有什么兴趣爱好,自己发的视频和文章倒还能让他赏脸一看,甚至得到两三个字的回复和简评。倒像是上年纪的家长给孩子狂发公众号科普文章,多半是竹篮打水,但总算聊胜于无。

张起灵不像他们俩缺德,看视频很少外放声音,静音默默而认真地看,过后回复“嗯”字,拿起竹椅边的热水壶再添上水。

西藏于他们俩并不陌生。吴邪当时并未过多在意,想起墨脱寺庙里的那些小喇嘛们,每天早起诵读经书打扫院子,那些小孩子对他好奇,但碍于他是庙里的贵客,不敢多问。后来他好歹打发走张家人,和雕像相对而坐的那些日子,倒是靠着教人写汉字跟小喇嘛套了不少交情。他们的快乐干净又轻飘,纯洁得像天上的云。就像那个藏族小伙子。

既然想起来了,他就挑挑拣拣地把些琐事说给张起灵听,教人写字,帮小孩子给喇嘛庙周边游荡的流浪狗治伤,偷偷从山下运咸肉上来。五十年前张起灵就在这些地方停留过,也许在他漫长的岁月里还不止一次,吴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只是张起灵会在适当的时机应声捧哏,不像是厌烦的样子。他想,讲了也就讲了。

后来胖子仍然陆陆续续地转发视频,吴邪才知道原来那并不是西藏人,是四川的藏族小伙子。他也顺手陆陆续续地转发给张起灵,张起灵静静地看过,回复“嗯”。又出现一段单口相声般的聊天记录。

“小哥,”有一回吴邪看了新视频,在泡脚的时候问他,“你小时候想不想要小马?”

这问题实在是非常幼稚,张起灵已经过了追求速度与激情的阶段,甚至就张家那个体系来说,张起灵很可能根本没有这个阶段。所以他摇头的时候吴邪并不是特别惊讶。

“狗好一些。”张起灵说。

家里的狗对张起灵的声音都很敏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西藏獚一下鬼精鬼精蹿出来,沿着竹椅的扶手靠背攀上吴邪的肩膀,湿漉漉的鼻子拱来拱去,非常痒,被吴邪拽着按到了腿上。

“看不出来啊,小哥你喜欢狗。”吴邪说,“我说小满哥这么待见你,它那个大爷脾气。”

他想起西藏人似乎确实很喜欢狗,大街小巷的流浪狗性格各异,但对人都很和善。除了一年两次生崽子的季节之外,几乎从没见到人跟狗过不去的。也许这跟闷油瓶那一半的西藏血统有关系,也实在是非常神奇。不由得又问了原委。

 

骑马为了远行,养狗可以守家。张起灵说。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清淡。然而吴邪听着只觉得心中咯噔一下,后悔不及。

“哎,没关系,”他慌忙找补,“小哥你要是喜欢,以后我爷爷留下来的狗场我可以外包给张家管了——反正我看张海客他们最近急需解决小张们的就业问题,我那儿有好多狗。”

对方沉默。而后看了他一眼,那神色吴邪很熟悉,是不赞同的意思。

”雨村很好,吴邪。”

张起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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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奇奇怪怪的随笔短打。

怎么说呢,一直以来都非常雷把丁真和老张联系在一起的行为。但今天想想,也还好。是我自己心中的瓶邪与丁真在某种程度上的和解。

(太晚了,迷迷糊糊的,ooc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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