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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非典型阿坤文学(上)

是上周小笔记更新之后有的脑洞,但内容跟剧毫无关系x就当摸个鱼吧,时间线是盗八老张失踪以后

也算是某种意义的窗户纸,我爱窗户纸

我的脑:阿坤爆炒盗笔邪

我的手:盗笔邪养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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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盯着他。

吴邪很不习惯他这个样子,那的确是张起灵的脸,但眼神却像是某种兽类,透着一股茫然和狠戾,连身形也是紧绷的,脊背微微弓起,据守着储藏室狭小的角落。

“小哥?”他放低声音,“阿坤?”

对方没有反应。

“小哥?”吴邪慢慢地靠近一步,“...你别害怕,我不会做什么的——”

阿坤仍然从蓬乱的头发里看着他,肌肉紧绷。

这世界是越来越离谱了。吴邪想。

“小哥,你饿不饿?”他努力让自己听上去温柔可亲,一边伸长了手朝对方凑过去,手上拿着刚从王盟那里抢来的包子,“你闻闻,吃的...没有毒。”

阿坤做了一个嗅闻的动作,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这是西湖方圆十里最受好评的肉包子,吴邪从小吃到大,非常有信心。

“小哥,没事的,”他继续循循善诱,“你看...我是吴邪,你不记得也没事...我那里还有好多吃的,你别害怕。”

要驯服动物,或者是人,没有信任感是无法成立的。吴邪也就是这会儿佩服自己的耐性,对着闷油瓶那张脸生不起气来,只能好声好气地哄,不拘说什么,就一声声地叫“小哥”“阿坤”,并时不时伴随着手上挥舞的肉包子慢慢挪动,就差喊一声瓶瓶小宝贝来吃饭了。中途王盟来储藏室门口看了好几次,不敢靠近,又被吴邪赶走。

好说歹说,威逼利诱,最后阿坤松下身子的时候,吴邪颇觉得自己是个英雄母亲。

他把包子递过去,阿坤似乎真是饿了,三口两口一个包子下肚,吃相还意外的雅观。只是速度飞快,吴邪不得不再去劫掠王盟,回储藏室的时候还被人一动不动地盯了一会儿。

然后那份早餐永远地从世界上消失了,在五分钟之内,包子和豆浆一起。

他吃东西的时候吴邪靠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的腐败气味,土腥、血腥交杂在一起,还有棺材积水后熟悉的恶臭。这是墓穴里的气味。再加上对方赤身裸体,如果真像他推测的那样,这是某种穿越奇迹,眼前的闷油瓶就应该处在他之前听说的那个年代,刚刚被陈皮阿四和越南人当作鱼饵,被送进古墓里钓粽子。

吴邪趁着他被食物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他满身的血渍和污渍,胳膊和手腕上有绳索捆绑的痕迹,但似乎并没有严重的伤口。果然闷油瓶还是闷油瓶,失忆并没有削弱他的战斗力。

 

吃过东西之后阿坤变得温顺很多,愿意让他拉着,也很听话,乖乖地把自己洗干净——虽然是过命的兄弟,吴邪还是没好意思在人家醒着的时候帮人洗身子,好在阿坤看着懵懵懂懂,学东西却很快,教过两三次热水器的用法就会了,只有洗头稍稍让吴邪帮了点忙,洗发露泡沫沾到眼睛的时候想用手去擦,像只猫一样甩头,正帮他揉头发的吴邪被溅了一身的水和白沫,只得伸手捧住他的脸,一边安抚一边拿干毛巾很快地抹掉。

拾掇干净之后阿坤看上去文明了一些,半长的头发擦过之后湿漉漉地披在肩上,仍然不是很柔顺,微微卷着,像个年轻的摇滚歌手。吴邪自己换了湿掉的上衣,从衣柜里翻出旧衣服给他穿,他也不拒绝,套了一件黑色T恤,安安静静坐在床边,此时看上去才有八分像原本的张起灵。

就是不能用电吹风给他吹头发,他对电吹风的声音非常反感,这一点也很像猫猫。

阿坤的眼睛脱去戾气之后非常安静,那是一种茫然的寂静,这是吴邪不会错认的原因。他几个月前在巴乃跟张起灵分别的时候,只觉得他身上异常沉重,让人无法触碰。而阿坤是空荡荡的。

该拿他怎么办。吴邪想,这个闷油瓶子,说跑就跑,失忆了也不安分,一点情份也不讲,还留了这么大个烂摊子。也不知道这个阿坤会不会说话。

想了想,他俯身凑过去,竖起一根手指在阿坤面前,问:”这是几?“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的手。吴邪左右晃了晃手指,他的目光也跟着左右移动,没有半点偏差。是野兽的本能反应。

吴邪叹气。想着可惜了,没想到倒斗倒到最后,缺的是幼儿教育学位。

他坐到阿坤身边,对方的眼神也跟着转过来。

“你会说话吗?”吴邪说,“啊——”

他张着嘴啊了一会儿,像个傻子。对面没有反应,甚至看上去略微有些迷惑。可能他失忆之后被当成傻子太久,已经忘了人类该怎么说话,这也正常。

“你看,”吴邪决定换一种方式。他摸摸自己的喉部示意对方注意,又把阿坤的手拉过来,按在喉结下方,感受声带的震动,“我是吴邪。”

“吴——邪——”他按着阿坤的手,又重复一遍。

这是他上学的时候从关爱残障人士的课文里学到的,一般会这么教聋哑小孩发声,不知道有没有用。

阿坤带茧的手指在他喉咙上滑动了一下,但并没有挣脱,只是迟疑地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来。

看来有用。吴邪慢慢地又重复了几次,最后松开手,转而尝试着碰对方的喉部,瞬间就被阿坤半路抓住,他的力气非常大,像铁钳一样。

“行行行, 我不碰你,行了吧。”吴邪被握得生疼,想把手抽回来未果,只得好声好气道,“小哥,你放开,好不好?”

阿坤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也许他认不得小哥这个词,但吴邪打心眼儿里不愿意叫他阿坤。那算是诱饵的名字,工具的名字,不能是闷油瓶的名字。

如此如此,小哥长小哥短,软磨硬泡了半天,他才把这只人形猫哄顺溜了些,右手得到解放。而后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儿,实在无计可施,吴邪决定还是先把自己手头的帐对完再说。快月底了,帐不理清不行,到时候别提养人了,水电费都交不起。

他在卧室里对账对了多久,阿坤就一动不动沉默了多久,像一尊疯狂原始人的雕像。

 

其实吴邪很担心他。

担心他不会上厕所、饿了渴了不会说话、坐太久了腿麻了,等等等等。最后只好自己当个奶妈,亲自带人上厕所,给人端茶送水,甚至支使王盟放下扫雷切苹果过来,吃饭还多从楼外楼点了两个菜。阿坤此时倒是脾气很好,乖得像个人偶娃娃,给什么就吃什么,不再有那种你碰我一下我杀你全家的臭毛病。

而且吴邪没忍住看了看,闷油瓶那玩意儿着实挺大,像是闷油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风格。

 

吴山居没有什么多余的地方再给人住,晚上吴邪把阿坤安顿好之后,本来自己搬了床被子想打个地铺出来。结果走到床边就碰上对方带着困惑的目光。阿坤显然对他的行为非常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另搭一个窝,因此非常善良地往床边挪了挪,空出一个大得夸张的位子。只能说闷油瓶实在是一个非常高尚的人,即使失忆了还是这么高尚。

但这合适吗,多不好意思。吴邪抱着被子犹豫,闷油瓶那个条件反射,万一半夜不小心踹他一脚,是不是会被当场掐死。

阿坤静静地看他,微微抬着头。他洗干净之后瞧着年轻貌美,眼神又干净得要命,简直比男大学生还要男大学生。毕竟世界上不存在这样懵懵懂懂的男大学生。吴邪被他盯得又是生气又是想笑,索性把被子往床上一放,开始大倒苦水。

“小哥你这个闷油瓶子真的特讨厌!”他说,“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捞出来,你倒好,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要走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受欺负...可还欠着我和胖子的。”

阿坤一动不动地听着,也不知道能听懂什么。吴邪越说越气,想想张起灵眼下又不知道流落在哪个天涯海角,又觉得疲惫起来,叹了口气打算结束自己的对牛弹琴。

“我很想再见你一面。”他慢慢地说,“小哥,如果你还活着,还记得我们...”

阿坤眨了眨眼睛。

 

短暂的沉默过后,吴邪突然感到手腕上一热。

阿坤用不容拒绝的力道拉着他的手靠近自己,轻轻地靠在喉管处,几乎能感觉到皮下大动脉的搏动。

“小哥?”吴邪错愕道。

阿坤仍然看着他,眼神安静又纯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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