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ariee在天上飞

大眼id是瑞依天上飞喔,小号是瑞依2号

【茸米】黄金体验能治疗养胃吗?(上)

很久以前的脑洞,因为是米米生日所以重新翻出来写了

虽然没赶上,但是给米4迟来的生日快乐!

原作背景下的新热情,沿用了一些紫烟小说设定

OOC





——

“嘿,特里休。”电话里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

特里休看了看手机屏幕:“嗯?”

“那个,”男人咽了口唾沫,仿佛在下什么决心,“你身边是不是有很多gay?”

噢。特里休想。

不知怎的,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好像刚刚发现桌上有四块蛋糕一样。特里休为此停下了打磨指甲的动作,思考了两秒。

“等等,黑帮里的gay还不够多吗?”女歌手说。

——

 

 

乔鲁诺·乔巴纳,鬼神般的人物,黑帮的新任boss——或者像他放出去的流言里说的那样,一直以来隐于幕后的年轻黑帮王子,为了处决背叛者而主动现身——无论哪种说法,米斯达都相当熟悉。毕竟他自己就是都市传说里的二号主角,组织内部的舆情监督也算是他的工作之一。Boss身边最为亲近的活人、弹无虚发的神枪手即是盖多·米斯达,至少在这一点上没有一个版本的传言出过错。

故事里的米斯达大人冷酷、精准、威严、绝对忠诚,并且怀着对四的变态执着,神话程度堪比乔鲁诺·乔巴纳第二。对于这些不无现实基础的夸张渲染,米斯达本人其实没什么太大意见,他在意的只有一件事——

“是二号啊!乔鲁诺!”

黑帮教父的副手发出崩溃的声音:“二乘以二等于四!太不吉利了!”

这是乔鲁诺刚刚接手黑帮、流言刚刚散播出去的时候,米斯达对他设计的剧本提出过严正抗议。虽然那会儿正是深夜,抗议的对象也正是米斯达自己的顶头上司,但基于他们两人在罗马斗兽场的那个小小约定,米斯达并不觉得在这种地方吹毛求疵有什么值得愧疚的——这小子说过会替他米斯达承担所有的“4”吧,说到就该做到。

小事一桩。教父甚至连眼睛都没眨,轻轻拍了拍桌上的乌龟。

“不用担心,米斯达,把波鲁纳雷夫先生当成二号男主就好。”他说。

哦...那就是第三。三很好,单数很安全。米斯达松了一口气,靠回椅背上,开始指示自己的替身把手枪部件一块块地拆卸开来、加以护理。乔鲁诺则在对着被吵醒的波鲁纳雷夫道歉。

乔鲁诺的声音很温柔,不知怎么的,明明该被性感手枪尖锐的叽喳声埋没过去,但在米斯达耳朵里还是相当清晰。那种柔和文雅的语调,很难想象出自一位黑帮教父,然而正是这样的声音——少年的黄金般的声线——掌控着组织的无上权威。

这些日子米斯达已经养成了观察教父一举一动的习惯,作为副手,乔鲁诺传达出的信号,无论是动作、眼神还是声音,他都必须捕捉和反馈,以至于现在听见少年轻声说着“真不好意思”“希望您做个美梦”,米斯达就下意识地从精神上感到一阵困倦。

不妙,明明不是什么命令,这样下去会变成巴甫洛夫的狗吧。他想。

米斯达不讨厌狗,对绝对遵从命令这一点也没有丝毫怀疑,只是觉得这个效果稍微有点过头。那个,波鲁纳雷夫先生是说过乔鲁诺血统的事吧,那个吸血鬼?是吸血鬼的什么催眠能力遗传到了乔鲁诺身上也不一定,这个男孩身上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米斯达是这样想的。

他在睡意中产生了这种怪异的想法,所以当金发少年转过脸,亲切地说“我看看你的伤口吧米斯达”的时候,米斯达没能唤起自己足够的警惕性,撩起衣服露出了替身攻击造成的烧伤。

 

之后米斯达疼了个爽。

 

乔鲁诺的黄金体验其实已经可以在不造成太大痛感的前提下进行治疗,这一点是米斯达很久以后才知道的。那是在福葛重新加入组织之后,米斯达偶然在任务途中跟他说起乔鲁诺的超痛治疗,得到了对方“原来你那么娇弱吗”的回复,米斯达大受震撼,反复追问之后才意识到“莫非GioGio那家伙在给我穿小鞋”。

靠。

亏他米斯达还天天兢兢业业,勤奋工作,拿刚满16岁的教父当掌中宝,结果乔鲁诺呢!脸上笑得跟花儿一样,竟然故意整他!这家伙!

当晚米斯达外派归来,再次享受了黄金体验超痛治疗服务,在床上一边痛呼一边质问始作俑者。凭什么福葛可以无痛速疗,自己却一直在疼,根本就没停过。

他的教父坐在床边,正低头看着伤口,闻言转过了视线,披散的金发差一点点就要落在米斯达脸上。

“米斯达,福葛不一样。”他说。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什么。多么温柔的绿眼睛,多么温柔的声音,米斯达当时就想往他一本正经的脸上来一拳。

但他提不起力气,他的身体细胞还在黄金体验的能力下缓慢生长,痛得要死。

“你压根不在意自己受伤吧,米斯达。”乔鲁诺接着说。

他的手指甚至还在伤口上轻轻按了按,米斯达难以置信,在疼痛中气喘吁吁地说:“啊?”

“有黄金体验在,你可以放手去做任何事,”乔鲁诺平静地说,“但既然你问了...平时还是尽量不要随便受致命伤,不然我就治得你疼死。”

装都不装了,听起来还是义正言辞又温柔可亲。米斯达不知道这是乔鲁诺的特殊技能还是什么,但对方说完就把手从愈合的伤口边移开,摸了摸他的额头,说,睡一觉吧米斯达。

金发少年惊人的说服力仍然在发挥作用,且米斯达刚刚遭受长途奔波和黄金体验治疗的双重折磨——肉体完整无缺,精神饱受摧残——又或者是因为乔鲁诺往他身体里灌注的生命力稍稍超出了标准量,米斯达只觉得脑子一轻,迅速地陷入了沉睡,全然不顾自己衣衫不整、汗臭熏天、还正躺在教父本人的床上。

是的,教父当然对他偏爱有加。谁能说不是呢?

米斯达没睡多久,但醒来的时候也已经是深夜,他的替身们先他一步,已经在餐厅里对着玛格丽特披萨大吃大嚼。黑帮教父则坐在桌边,一边喝着热巧克力一边听性感手枪七嘴八舌地汇报任务情况,同时在平板电脑上不紧不慢地对表格进行标注。

乔鲁诺看上去像是刚从浴室里出来,柔软的金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身上也不再是深色的黑帮爱心装,而是略显松垮的睡衣,比什么时候都更像一个16岁的中学生——抬头微笑的时候简直是一朵金灿灿的雏菊,除了平板电脑上显示的是这个月热情组织的暗杀名单,而不是高中的数学作业之外。

这画面真是纯真又漂亮,不夸张,简直像老版的迪士尼白雪公主,米斯达甚至在卧室门口站着看了一会儿,就为了看他把那一小片芝士托在指尖上,喂给性感手枪吃完。Gio平时压根就没有什么16岁的样子,不过性感手枪们一直很喜欢他。据米斯达所知,乔鲁诺给它们加餐的时候它们还会一个个上去亲吻教父的脸——米斯达自己是感觉不到,他纯粹是在替身们聊天的时候听到的。别问为什么,替身的映射原理就是挺怪的,可能除非乔鲁诺亲回去他才会有感觉吧,他不知道。

不是,他当然没想象过被乔鲁诺亲,不要误解硬汉米斯达。

看上去心情不错的boss向他道了晚上好,并邀请他一起共进夜宵(“冰箱里留了你那份披萨,米斯达,可以热一热”)。米斯达欣然接受,和往常一样,去洗过澡之后就坐到桌边大快朵颐,乔鲁诺则继续浏览那份任务安排表。其间时钟敲过了十二点,米斯达顿时汗毛直竖,把椅子朝乔鲁诺那里挪了挪。

命运般的星期四到了。乔鲁诺很贴心,把他的外派任务ddl截止到了星期三,好让米斯达能安心——也许是安心吧——地面对每周一次的可怕日子。

米斯达知道Passion组织里有不少人觉得他是信了个斜教还是什么的,只不过这个教派的礼拜日是星期四。胡说八道,但不完全胡说八道。他在乔鲁诺边上就会觉得安全很多,lucky boy,认识的时间越长,他对乔鲁诺的幸运就越深信不疑,简直变成了对四之外的另一种迷信。

“你想不想放个假?”他的lucky boy说,“明天没什么事,有几个议员想见我,我让福葛来也可以。”

“可以啊,”米斯达在餐盘上抹了抹叉子,“我在假期来当你的贴身保镖,没什么不妥...”

“米斯达——”

“乔鲁诺,那可是星期四!”

流泪米米头。

“你已经一个月没放过假了,米斯达。”乔鲁诺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原则上我真的不愿意压榨劳动力...”

米斯达看着他,他看着米斯达。

“特里休给我打了个电话。”乔鲁诺改变了说法。

米斯达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想起自己最近跟特里休交流的那个敏感问题,他应该说过这件事不能让乔鲁诺知道吧?他说过吗?特里休应该是一个能正常阅读人类潜台词的正常人类吧?

乔鲁诺看了他两秒,接着说:“她说你需要一点自由空间。”

“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米斯达松了口气,“...求你了,乔鲁诺。”

“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个月之后的日程都有点紧。”乔鲁诺在电脑的触摸屏上点了两下,这次还没等他再开口,性感手枪们就已经嚎成了一片,每个都抱着一缕金发哭了起来,形成了一股以“乔鲁诺呜呜呜”为主旋律的3D环绕立体声。

米斯达通常不会因为替身做出什么蠢事感到羞耻,他是个乐天派,性感手枪们自然也无所顾忌。但亲眼看见它们抱着乔鲁诺哭哭啼啼地撒娇,被撒娇的这个未成年人还露出了那种表情,米斯达只想捂住自己的脸。

“闭嘴吧,小家伙们。”他生硬地说。

子弹们飞回了手枪里,但他抬头看乔鲁诺的时候,对方脸上仍然残留着“那种”神情,绿眼睛眨了眨,看不出是生气还是被逗乐了。非要形容的话,如果你冬天擅自去摸在车顶上晒太阳的猫,猫大概率就是那种表情。

最后乔鲁诺还是同意让他继续担任贴身护卫,把可能存在的假期挪到其他地方去。米斯达回到自己那间房,躺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特里休·乌纳狂发短信,控诉她这种极不人道的、出卖队友的行为。

女歌手似乎在熬夜放飞自我,很快回了电话过来,问他:“你不是吧,你真的不跟乔鲁诺说这事吗?”

“啊?”

“你甚至不需要看男科医生!让黄金体验给你重新造一个安上去好了,米斯达。”

“我有病吗!”米斯达感到绝望,“这不是...这是激素的问题。”

“没有人比黄金体验更懂激素。”特里休说。她是认真的,但米斯达还是听见了她喝水笑到呛的声音。

“而且乔鲁诺是个未成年人!”

米斯达承认这理由确实很扯,不过如果布加拉提还在的话,一定会相信他的鬼话——该死,他需要布加拉提——特里休已经笑得连声音都没了。

“得了吧,”笑够了之后,她说,“你就是觉得太Gay了。”

当然太gay了,这不gay吗,你不能就走到你的上司面前说“我对女人好像没有感觉了,乔鲁诺,你能想想办法吗”,这简直gay到窒息啊。米斯达痛苦地想。

在人生的前十九年里,米斯达一直是个活力满满的小伙儿,进入青春期之后尤其如此。在加入黑帮之前,他也一度是街边酒吧的常客,姑娘们的好情人——虽然性经历不至于丰富得夸张,但米斯达对自己的身体和欲望都相当熟悉——只是新热情的工作实在太忙碌,他又得时刻提防那些想把自己的美丽女儿塞给教父的老滑头们,等米斯达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对陌生女性的靠近做出的第一反应已经变成了摸枪。是真的那把左轮手枪。

这条件反射真的很败兴。天知道他和乔鲁诺在接手组织之后经历了什么,明面上的敌人都还好说,但那些老奸巨猾的东西竟想设法让乔鲁诺沉迷在女人堆里——他才15岁!还是个处男!米斯达不排斥健康的欲望关系,但他不可能让发育期都还没度过的乔鲁诺冒这个险...至少他觉得自己是这么想的。

总之,米斯达养胃了。

“你这算工伤,”特里休好心地指出,“再说了,乔鲁诺是那种会因为你的取向就歧视你的人吗?”

“我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啊!”咆哮米米头。算了,跟特里休讨论不出什么所以然。他胡扯两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丢开手机打算睡上一觉。把无关紧要的复杂问题抛到脑后,这一向是盖多·米斯达的生存之道,何况起床后要面对的就是星期四,就算有乔鲁诺在身边,他也得养精蓄锐才行。

 

但是事与愿违,第二天的清晨,米斯达满头大汗地从梦中醒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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